负能量: 11个月大女婴体内被扎12根钢针

时间:2014年10月21日
地点:山东聊城

本报特派记者

10月21日,聊城11个月大女婴小子萱因全身被扎12根钢针来济求医;22日,北京儿童医院接诊小子萱并全力救治;24日下午2点多,小子萱舅妈刘洪云突然在其家中服毒。经抢救无效,刘洪云于下午4点多在高唐县人民医院死亡,服毒原因尚不明确。

当天下午1点多,记者在子萱姥姥家采访时,26岁的子萱舅妈刘洪云并未表现出异常,还和记者谈论子萱的情况。子萱的姥姥透露,今年七八月份,子萱妈妈刘玉香发现孩子臀部上的第一根钢针时,曾给她打电话问是不是沙发上有针忘记拿,被孩子坐上了。疑问 子萱是否曾在姥姥家“误坐”钢针。

24日下午1点多,记者走进子萱姥姥家的屋门时,她正在屋里收拾东西。说起外孙女的病情,她不时停顿:“这人太狠心了。”

交谈中,子萱姥姥告诉记者,她有一儿一女,儿子(子萱的舅舅)一家平时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。今年七八月份,女儿发现子萱的臀部上有第一根钢针时,曾给她打电话,问是不是做针线活时针放在沙发上忘记拿了,让孩子坐上了。“我儿子家的两个孩子也经常在沙发上玩,大的3岁左右,小的才9个多月,沙发上平时不可能有针。再说了,即使有针也不能竖着一下子都坐进身体里啊。”

交谈中,子萱姥姥还抱怨女儿平时“心大”,子萱平时异常哭闹,总认为是打针的事,或者是睡反觉了,从来没有往身上有钢针这方面想过。取出第一根钢针后,没多长时间,子萱的腿上再次被发现了一根钢针。“后来子萱身上又发现了两根针,我闺女自己取出来了,也没和谁说,听说还有一根输液管上的那种针。”

记者获知,由于子萱的姥姥家和子萱家住一个村,两家只有500米左右的距离。子萱的妈妈偶尔会带她去姥姥家玩,有时姥姥抱会儿,有时舅妈抱会儿。意外 子萱舅妈突然服毒死亡

在2个多小时的采访中,26岁的刘洪云一直也和记者聊天,她还时不时地提及子萱的病情。但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,24日早上刘洪云和子萱的姥姥、姥爷的情绪都不是很好。

采访中,子萱的姥姥一直抱着小孙女,刘洪云坐在其旁边,不时从地上捡起孩子扔掉的玩具。见有其他记者到来,她还从屋里往外拿马扎,招呼记者坐下歇歇。

24日下午4点多,记者跟随子萱姑姑准备到派出所给子萱爷爷送药时,子萱的爷爷、奶奶从派出所走了出来。这时一位民警告诉记者,子萱的舅妈在家喝农药了。

记者立即赶往子萱姥姥家,路经子萱家门口时,发现有七八名民警在取证调查。还未走到子萱姥姥家,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农药味。在子萱姥姥家门口,记者发现不少便衣民警在院子里和屋内不停地拍照取证。门口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,她们家里刚出了事,别进去了。

随后,记者赶到清平镇中心卫生院,第一时间抢救刘洪云的周大夫告诉记者,下午2点多刘洪云服毒后被送到医院,当时呼吸有衰竭的迹象,心脏还没有事。卫生院对其进行简单洗胃后,由于病情较重,刘洪云被120车辆接到县人民医院继续救治。

下午4点左右,记者赶到高唐县人民医院急诊中心,门口站着很多刘洪云的家属。一名女记者刚走到急诊室门口,就被一帮家属围了起来。一位现场人员介绍,刘洪云吞服的是“3911”农药,服毒后因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,其服毒原因尚不明确。

转诊北京、连夜拍CT、整夜候诊、医院接诊并会诊、拿出初定方案、孩子入院、做B超……一步一步,小子萱体内的钢针被取出的希望日渐明朗。24日,北京儿

童医院表示,将尽快做手术。

面对网上的争议,子萱妈妈刘玉香果断地向所有媒体表示,相信子萱的奶奶,绝不可能是她扎的针。

救治进展>>再做B超,下周尽快手术

24日9点20分,在封闭的住院室内,与父母隔断一夜的小子萱再度出现在记者眼前。原先胖嘟嘟的小脸略显消瘦,肤色略微发黄。为保证第二次B超能准确找到孩子体内隐藏的第12根钢针,23日晚孩子饿了整整一宿,以清除肠道内的食物残渣。

“做B超怕孩子来回晃,使影像发虚,医生给孩子提前吃了安眠药。”子萱的爸爸范光生将熟睡的孩子从外科病房抱出后,心疼地说。范光生抱着孩子往B超室走,再度掩面哭泣的刘玉香一路小跑着,探头从侧面看两眼孩子。

B超室内,五六名医生围在小子萱身旁,用扫描设备在孩子肚子上仔细地来回查看。“做B超后,用笔在孩子肚子上标记了一道一道钢针的位置,用数字做了编号,昨天编号到了11。”范光生说,CT片子上显示有12根钢针。

第二次B超比第一次提前1小时顺利完成,是否已找到第12根钢针位置?医生介绍,详细信息不便透露。有媒体称,医院初步决定在本周五和下周一为小子萱做术前检查,计划在下周二由多科室的专家一同为孩子做手术。对此,医院工作人员介绍,要实时检查孩子身体是否有变化,本周末不会手术,但将尽快手术。孩子体内的钢针将分批次取出。

信心坚定>>“孩子奶奶人楞好,我相信她!”

刘玉香介绍,公公和婆婆都特别疼两个孙女。公公经常赶集卖菜,给孩子花钱也从不心疼。大女儿特别喜欢帮爷爷数卖菜的钱。公公和婆婆从没主动提过要求自己生男孩,自己第二胎生了女儿,婆婆也从未说过不愿意。“我结扎还是我婆婆陪着我去的,为保证安全,她还到处托熟人。”

虽然刘玉香和丈夫早早地与婆婆分了家,但丈夫在外打工,自己种不了地,家里地里的活都是公婆两人包办了,自己光在家带孩子就行。“我婆婆是地道的农村人,再老实不过。网上都传是她扎的孩子,绝不可能。孩子奶奶人楞好,我相信她!”刘玉香斩钉截铁地说。

获知变故>>子萱父母离开医院,不接电话

24日下午,当得知子萱的舅妈喝药自杀后,范光生、刘玉香夫妻就离开了医院,电话也无人接听。几天来,记者多次与刘玉香进行交流,她也回忆起了一些细节。

“前段时间,我没看好孩子,孩子头上磕了一块伤,她爸爸还熊了我一顿。”刘玉香说,如果非得回答孩子爸爸疼爱哪个女儿多一些的话,她感觉丈夫疼小女儿多一些。

被扎针后的两个月,子萱有没有刚接触到哪个人就尖声大哭?刘玉香说,孩子以前不认生,谁抱都行;近两个月里,孩子被谁抱都会哭闹,被谁抱都不愿意。

除了子萱被针扎,庄稼或家里的东西有没有被恶意破坏过?刘玉香摇摇头说,“没有”。涉案物证拔出小子萱体内的4根针

第1、2根为去除针眼的普通缝衣针,第3根是折断的输液针,第4根是又细又长的缝衣针。

刘玉香说:“家家户户都有缝衣针,身边的小卖部1毛钱就能买一包。自家的缝衣针没见少,输液针针头也没被折断,家门口就有两家诊所,家家户户都能买到输液针。”小子萱曾经咯出的花生米

“孩子她姥爷家里炒花生米,平时都是给孩子嚼着吃。后来才知道,那次是一时没看住,孩子自己塞到嘴里的。”刘玉香说。

小子萱嘴里抠出的图钉

“家里炕周围的墙上用图钉钉了围挡,有些图钉一抠就能掉下来,确实掉下来过。孩子常自己在炕上玩,可能伸手塞到嘴里了。”刘玉香说。

体内留存的12根钢针

警方介绍,孩子体内留存的12根钢针,手术取出后会直接作为证据封锁,除了医生,不会让任何人过目,包括孩子父母。

最新进展:子萱舅妈服毒自杀

聊城被针扎女婴舅妈服毒身亡

医生正在抢救服毒的子萱舅妈 通讯员供图


子萱舅妈刘洪云

24日,刘洪云曾接受本报记者采访,一小时后她意外服毒自杀。

24日下午,高唐县被针扎女婴子萱的舅妈刘洪云突然服毒自杀。25日,高唐县政务新闻网发布一条重要消息:经公安机关侦查,高唐清平镇发生的女婴范子萱被针刺案,其舅妈刘洪云(已服毒自杀)有重大作案嫌疑。相关工作正在深入开展,进展将及时向社会公布。

20 日,子萱体内被扎入12根针的消息传开后,网上掀起轩然大波。究竟是谁下的黑手?事件发生后,子萱的爸爸范光生一度成为被怀疑对象,有人认为他重男轻女。但不管外界怎么说,范光生还是拿出家里所有积蓄带着女儿踏上了北上求医路。最近两三天,高唐警方除派人去北京询问范光生及其他亲友情况外,还带走了子萱的爷爷、奶奶、舅妈等询问情况。

随着事件发酵,不少人把怀疑目光指向了子萱的奶奶,有人认为范光生家人在村里是独姓,其父亲弟兄2个,范光生就自己,他又有2个女儿,子萱的奶奶可能也有重男轻女的想法。一知情人士介绍,子萱的妈妈平时忙时会让婆婆照看孩子,奶奶和子萱接触的机会较多。

23日下午,子萱的爷爷奶奶被带走调查,随后爷爷很快回到家里,子萱的奶奶一直到当天夜里11:00多才回家。

24日7:00多,子萱的奶奶再次被叫到派出所,这则消息更让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认定她就是伤害孙女的“凶手”。在采访中,子萱的奶奶一再强调,自己绝对不会做伤害孙女的事情,甚至一度在接受采访时哭瘫在地。

24 日16:00多,记者跟随子萱的姑姑到了离其家三四公里的清平镇派出所。子萱的姑姑准备给父亲送药,怕老人因紧张操劳的病犯了,派出所工作人员把两位老人送了出来。子萱的爷爷奶奶走出派出所大门时,见记者在就溜着路边快步离开。他告诉记者,如果想了解情况可以去问警方,自己不能随便说什么话。随后,记者问一位民警情况时,民警态度很不好地把记者推了出来,说子萱的舅妈在家里喝药了。

24日下午,刘洪云服毒后,当地政府网站发出一条消息,称其因抢救无效死亡。

25日,当地政府网站再次发出消息:受伤女婴舅妈刘洪云(已服毒自杀)有重大作案嫌疑。相关工作正在深入开展中,进展情况将及时向社会公布。(记者陈彦杰)

本报记者与刘洪云生前最后对话

刘洪云:针在体内被取走,还有指纹吗?

24日13:00左右,本报记者来到刘洪云家,当时只有她婆婆在家照看刘洪云年仅9个多月的女儿。大约10分钟后,刘洪云带着3岁多的大女儿回到家。刘洪云见屋内坐着几个人和婆婆说话,她没直接说话,而是在门口洗手盆处站了站。随后,刘洪云坐在了婆婆旁边的沙发边上。

记者:子萱的妈妈结婚多少年了?

刘洪云(以下简称“刘”):孩子大的都9岁了。

记者:子萱家的经济收入靠什么?

刘:种地、打工。

记者:一人能分多少地?

刘:一亩。

采访中,刘洪云的手机突然响了,她出门接了个电话,随后回到屋里把电话给了婆婆,刘洪云和婆婆一起出门在院子里接电话。接完电话回到屋里,刘洪云的婆婆说北京的人打来的电话,说手术的时间还没定,现在正继续检查。记者问都查什么?刘洪云说:定位。其婆婆说确定针的具体位置,不然不敢轻易做手术,孩子太小了。

记者:在北京的民警是否还在继续等待?

刘:警察等着录指纹呢,做手术取出来的针是证据。

记者在和刘洪云的婆婆谈论警方取针留证据时,刘洪云问:“那针要是取走了,还能有指纹吗?”旁边一位记者分析说可能不好查指纹时,刘洪云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。23日晚上,子萱的爷爷奶

奶被叫到当地派出所询问情况时,子萱9岁大的姐姐被送到了姥姥家过夜。

记者:是谁送去的子萱姐姐?

刘:她爷爷。她(子萱)家现在谁也不让去,民警在查。民警光查,现在也没有证据啊。

记者问刘洪云的婆婆,民警是否到她家里调查时,其婆婆说:“来了,前天(21日)来过一次,当时也是问问都谁抱过孩子。”刘洪云补充说,警方是在排查。刘洪云的婆婆介绍,女儿第一次在子萱身上发现针时,那时家里还铺着凉席,当时身上有个红点,女儿没有在意。刘洪云说:“可能怀疑过敏”。

说起子萱的治病费用,记者问听说村民都给捐款了,刘洪云说:“捐了。”此前,刘洪云作为小子萱的家属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,村民为小子萱捐了3000多元,非常感谢。

和记者对话结束一个多小时后,刘洪云服毒自杀。

本报记者对话被针扎女婴父亲范光生

舅妈常照看小子萱喝药前还通过电话

随着子萱舅妈服药死亡,嫌犯到底是谁引发争论。小子萱的舅妈生前是如何与小子萱接触的?小子萱一家与舅妈一家关系如何?孩子父母是否曾怀疑过娘家人?25 日,记者对话了子萱父亲范光生。目前,范光生仅从北京一媒体口中知道孩子舅妈死亡,无人告知孩子母亲。范光生夫妇都不会上网,身在北京也没有机会翻阅报纸,孩子舅妈死亡后,范光生曾多方求证过,但无人继续告知他详情。

25日上午,小子萱的爸爸在医院西门的小花园里接听老家打来的电话。

记者:昨天晚上睡得好吗?

范光生(以下简称“范”):挺好,和孩儿她妈(指刘玉香)吃完晚饭,去修了修手机,一早就睡了。

记者:小子萱妈妈经常回娘家吗?

范:离丈母娘家近,走着去就5分钟,走到我妈家得10分钟。以前她兄弟没结婚前,孩儿她妈天天在娘家待着。最近我出去干活去了,她就带着孩子天天去。

记者:丈母娘和弟媳住一起吗?

范:丈母娘和弟媳没有分家,总共5间房,住在一个院。

记者:兄弟媳妇有了孩子,刘玉香还常去娘家吗?

范:吃点好的、改善生活啥的,还是找她娘家。丈母娘家做啥好吃的都去,和兄弟媳妇都在一个桌上吃。我们去不去,丈母娘和兄弟媳妇都在一个桌上吃。

记者:去吃饭,给丈母娘买过东西或带过钱吗?

范:给钱我们都兴过年过节才给,一般我都是不大买么,关键是离得太近了。

弟媳相处常给照看小子萱 死前还曾打过电话

记者:还让丈母娘家给看孩子吗?

范:现在大妮放学能看小妮,有时候忙了没办法才把小妮送去。

记者:兄弟媳妇也帮忙看小子萱吗?

范:她大闺女才上幼儿园,一般都是看孩子一起看,还帮忙接大妮呢。

记者:兄弟和弟媳妇在家都是干什么的?

范:兄弟开三轮给人拉木材,兄弟媳妇在家看孩子。兄弟和我一样,有活就干,下雨就在家歇着,一分钱没有。

记者:你和兄弟家谁挣得多?

范:平均情况,应该是差不多,一天挣得多也就100元多,有时候一天50元、30元,没活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。

记者:这次来医院,兄弟为什么没跟着来?

范:他想跟着来,人家说你别去了,去了怕找不到门,因为这个他没来。本来以为到医院拔出(针)来就完事,没想到这么难,还得来北京。

记者:住院缺钱,兄弟给你拿钱了吗?

范:昨天上午,家里卖了麦子、玉米,他们凑了凑,给我打了4.9万元过来,我也不知道都是谁出的钱。是找了信用社、村支部、公安的人,才把钱打过来的。

记者:平时和兄弟家互相串门吗?

范:家里没电脑,为了大妮使,我家

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个电脑,刘玉香都不会使,只有大妮会用。弟媳妇生二胎的时候,爱来我家玩斗地主,碰见做好吃的也留下来吃,有了孩子她也来。

记者:你最近跟丈母娘家通过电话吗?

范:昨天(24日)下午1:00多,给我丈人打过电话,没想到是孩子她舅妈接的,我问“洪云,俺叔(当地风俗女婿称呼岳父为“大爷”或“叔”)呢?”她说“在邻居家呢”,我说“在哪个邻居家呢”,她说“在她大爷家呢”,我说“你把手机给他,我问问嘛情况”,她说“行”。结果一会是我丈母娘接的,她说都调查到自己家里了。她舅妈又问“有别的急事吗?”我说“没有”。她说“家里嘛情况也没有”。

记者:之后再跟老家通过话吗?

范:昨夜给我妈家打过电话,家里说没什么事。没再给丈母娘家打电话。

怀疑过谁未曾怀疑过娘家人 弟媳妇也不可能

记者:有没有怀疑过你丈母娘?

范:不可能。俺丈母娘人可好了,大妮小时候就给看,上学了就给接送。地里忙的时候就去地里帮忙,丈母娘还有病,刚治好了。孩子她舅舅结婚后,有了孩子,又给兄弟媳妇看孩子。

记者:你弟弟和弟媳妇也不可能?

范:不可能。

记者:警察问过你怀疑谁吗?

范:寻思了一圈,没有可能的嫌疑人。

记者调查

高唐清平镇民风淳朴村民多以种地为生

重男轻女观念当地并不严重

子萱的事件让聊城市高唐县清平镇这个千年古镇再次被人提起。记者在采访中和部分村民也进行了交流,村民都表示当地并无特别严重的重男轻女观念,民风比较淳朴。

走进清平镇,南北长15.5米、东西宽12.9米,稳固而雄伟的清平迎旭门首先映入眼帘,据悉这是鲁西平原上仅存的古代城门。绕过迎旭门往西走约1公里就到了刘家庄,范光生一家四口就住在靠近大路的3间破旧瓦房中。

从范光生家东侧约200米的一个宽3米的小胡同往南走,走到头就是其妹妹家。在范光生妹妹家门口,几位村民听说记者来采访子萱的情况,纷纷打听孩子的病情。“我们已经捐一次款了,都是自愿的,如果需要我们准备再捐,现在保住孩子的命最重要。”一位村民说。

记者了解到,刘家庄有1000多口人。由于村民住的比较远,村南头的村民对范光生家并不是很了解,但是一听说子萱的病情后,大家都主动伸把手帮帮忙。一位 70多岁的村民说:“大家都住在一个村里,谁有困难大家不都得帮帮忙嘛。”在和多位村民聊天中,记者问当地是否有重男轻女的观念时,很多村民都表示没听说过很严重的。“现在的男孩、女孩都一样,如果两个孩子有一个是男孩就更好了。”子萱的姥姥说。在和其他村民交流中,很多人都反映现在的社会观念不一样了,生儿生女都是自己的孩子。

在刘家庄采访时,记者发现村内的道路并不宽阔,不少家门口都堆放着柴火。子萱的姥姥告诉记者,女儿一家四口只有三亩地,一年的收入也没有几个钱,农闲时范光生就去城里打工挣钱,女儿在家照顾两个孩子。此前,刘洪云也告诉记者,她老公也常年在外打工,她的大女儿3岁多,小的还不会跑,婆婆平时帮忙看孩子。在刘洪云家,记者发现其房屋和院子在村里应该属于中上等,家里的条件还算不错。

子萱的姑姑告诉记者,亲戚邻居也都不富裕,她在家里到处筹钱,两天了才凑了5000块钱。一位在地里摘棉花的村民告诉记者,现在秋庄稼都收了,麦子也种上了,地里只剩下点棉花,男人都出去打工了,妇女在家边照顾孩子老人边干点轻便的农活,希望能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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